江南的冬天有些阴冷,人在这样的天气里,总是需要阳光,需要一种向上的力量。记忆里的童年,好像并没有这般阴冷难受,那时每看到一回白雪飘飞,心情雀跃得好似过年了一般。和一群小伙伴在雪地里奔跑,打雪仗,堆雪人,玩得不亦乐乎。最记得有一次,趁弟弟不注意,我抓了把雪塞进了他的衣领里,把弟弟惹哭了,回家后被老妈痛揍了一次。年少无忧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,只剩下那一幕幕的往事间或在心头舞动一回。
那年秋天,我到了北方求学,第一次看到十月飘雪和滴水成冰的景象,心里很是惬意。下雪的时候,总是喜欢拉着好友的手,在校门前的白桦林里转圈,然后一路高歌到海边。海,离学校并不太远,跨过一条铁路和一条环海公路就到了。那时的海边还没有现在的奥体中心和黄金海岸、海底世界。冬天除了那荒秃秃的杂树和半人高的荒草外,鲜有什么亮点。沙滩上除了偶尔停留在那的小渔船外,就是赶海人的临时小屋孤零零蹲在沙滩上,天空中偶尔掠过几只觅食的海鸥,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沉寂。那时并没意识到:年少的我们突兀地出现,破坏了那种静寂的美感。
当骊歌声起,青春的记忆随着打火机的“咔嗒”声,化作了青烟,缭绕在沙滩上,弥漫在生命里。那时并没有想到,有种记忆会伴随自己南北西东不分寒暑。也许,有些过往注定只能成为无语的错过,连叹息的声音都只能深深埋藏在如花的笑颜里。可是,总有种心绪会出现在最脆弱的时候,让人无所适从却又无可奈何。
记得好友杨曾经这样说过我:顽固不化,喜恶形于色。若不喜欢某人,纵使其自身如何出色,对我又如何迁就,也不会给人家什么好脸色。想来,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总是喜欢完美,只要对方稍有瑕疵,心里头立马就冷淡起来了。故这么多年来,知心朋友真是屈指可数。有时想想,做人真不必这样,可就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好恶,一辈子的“少而精”,其实这样也挺好。只是时常有人笑言:做我的朋友感觉压力忒大。
阴沉沉的天空,总令人有无限的遐想,救赎自己的力量从来不会来自于外界,真正的力量蕴涵在内心,心态,惟有心态能改变这萧杀季节的寒意。轻松乐观地面对一切,保持那种“得之,我幸;不得,我命”的想法,或许会使这个冬天暖和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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